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
长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
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还是有。
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
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
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
吭吭唧唧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
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
大脚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
今天,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我怕个球!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