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儿。
“十几块?就这几条破鱼?”吉庆还真就不信,回头看了看宽宽敞敞波光鳞鳞的大河,嘴里面嘟囔着:“城里人真傻,直接过来捞呗。
”“你咋就知道没人捞呢!那大长脸他们天天在河里玩呢?他们是捞不着!你以为都跟你似地?憋半口气就能扎到河底,蒙上眼都能从苇塘里钻出来?哪有鱼你清楚,他们清楚?你是觉得容易,换了别人你让他们试试!”宝来媳妇一通咋咋呼呼地说,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吉庆这才明白,自己这天天玩着闹着竟还是个本事。
宝来媳妇儿晃着肥胖的身子下了堤坝,吉庆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千恩万谢。
改革的春风吹了好多年,外面早就蠢蠢欲动了,而自给自足的杨家洼却还保持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习性。
日子过得太容易也就没有人喜欢算计,多少年了,杨家洼人从没有出过一个买卖人。
也不是没人想过,下点力气把河里面的水货倒腾到城里,但想归想,真要去弄的时候却又犯了懒:多点还行,那十条八条的鱼,几只野鸭子,费劲巴拉的弄到城里,还不够那功夫钱呢。
再说了,那也得有人要呢,没人要,一不留神再让政府给扣住?不合算。
人们都是这样,习惯了的日子,只要没逼到绝处,便不会想到变通。
吉庆不是那种死羊眼的人,只是家里边从没有靠过他,他也便不为这过日子去费过心思。
其实吉庆也愁呢,眼瞅着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以前还上学,别人家说不出个啥。
可现在学也不上了,再和以前那样五马六混的自己都说不过去。
前几日吉庆也偷偷地打算,想着今后的前景:种地恐怕是不行,就这么一点地,对付着吃饭没有问题,可要说指着它挣钱,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吉庆也想着进城去打工,可谁也不认识,进城去投奔个谁呢?一来二去的,到底也想不出个眉目,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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