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其中的区别来,一时间议论纷起。
「这讼师好像很厉害呀!」、「没听文大人说人家是个举人吗?!」、「二子,你这消息就不灵通,这个王动不仅是个举人,还是一榜解元呢!」、「怪不得……」我心里却暗自揣摩吕守恭话里的含义,官府又得到了什么新的证据了吗?等把殷老爷子架上公堂的时候,人群里一阵骚动,宝大祥的总舵名义上还在应天,殷老爷子身患奇疾,平日深居简出,在杭州极少有人认得他,而他那副瘦骨棱峋的模样显然出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就连解雨眼中也露出惊讶的目光,只有无瑕似乎见过殷家老爷子,神色并无异样。
一番诸如姓甚名谁、家居何处之类的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之后,文公达突然一拍惊堂木,道:「殷乘黄,本府问你,正德二年、三年,宝大祥岁入各几何呀?」我心中一动,我曾把张金记录的那本宝大祥的走私记录详细翻看了一遍,据载,宝大祥开始走私勾当就是从正德三年开始的,文公达显然是细读过那个帐簿,而他如此问案,显然是想从宝大祥岁入的不合理性上查出疑点来。
「正德二年……」殷老爷子也回忆了片刻便报出了一个数目:「敝号岁入白银十七万三千八百两,而转年则岁入白银三十七万零三百两。
」「你记得很清楚嘛。
」文公达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三十七万两。
」文公达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目光:「诺大的一个太仓盐场一年盐税不过六十万两,你区区宝大祥一年就有三十多万两白银的进项,可真是生财有道呀。
」文公达讥讽道。
「敝号买卖公平,童叟无欺,加之各位乡亲捧场,赚钱倒也不是一件难事!」殷老爷子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
「哦?」文公达面露讥笑:「宝大祥买卖公平?我且问你,正德二年你购买珠宝材料的支出几何?正德三年又几何?」「正德二年敝号各项采买支出白银十三万四千两有余,而正德三年则不足白银二十一万九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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