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接冯莉的吗?我就是冯莉。
」「冯莉?啊,请您赶紧上车吧。
还有萧逸的母亲——」车上的一位军官说道。
「哦,我妈的血型是ab型的,也不能给他输血。
现在请您尽快把我送到海南。
我想跟我老公见最后一面。
」……从被子弹击中到自己的右胸被穿了个洞的那一霎那,萧逸便感到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一阵云里一阵雾中的。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颠簸了一阵,然后又被人抬到一辆很硬的车上推到一个四壁洁白的屋子里。
刚才穿过人群的时候,看到许多自己感觉非常熟悉的面孔,可是就是想不起他们都是谁了。
许多东西感觉离自己很近,可是伸手去摸却又是怎么摸也摸不到。
哎,自己怀里的孩子呢,孩子哪去了?萧逸想着便想用手摸着去找刚才还抱在怀里的孩子,嗯,这手怎么抬不起来呀?我这是怎么啦,我怎躺在一个我不认识不知道的地方呀。
意识忽远忽近地在自己的脑子外飘忽着,身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难道我死了?可是这个死法跟老人们说的怎么不一样呀?不是说有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