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见他宽袍广袖,施施然如闲庭信步。
君舆沉声道:「来者何人?」那人道:「故友西去,特来相吊!」君舆拦阻道:「此刻天色尚早,未到宾客吊唁的时辰,请先生稍候。
」君舆站在烛火之处,那人倒将他看个分明,见君舆如此说,那人叹道:「迂腐之极!哀悼之情,发之于心,哪里又要讲什么时辰?」君舆不知他是敌是友,一边戒备,一边答道:「入乡易俗,客随主便,只怕要委屈先生一下。
」那人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有些落寞,说道:「你就是方君舆?九成山的新掌门?你如此年轻,能执掌一门么?」君舆道:「临危受命,唯有鞠躬尽瘁而已!」那人道:「那我且试试,你有何能耐受命!」话音刚落,那人双手结诀,念动咒语,一个斗大金光方印赫然出现在半空,兜头向君舆打来。
君舆吃了一惊,他站在灵堂之前,恐躲闪间惊扰王平真灵牌,便运起法力,右手并指如戟,一点那金印,将它破去。
那人见他如此轻易化解了西岭谭家的翻天印,咦了一声,说道:「看来我小看你了。
」他踏前几步,跨进厅堂。
烛光映照在那人脸上,只见他面貌清癯,轩眉斜长,双目晶莹,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凌乱不堪,唇边的小胡子却修葺得一丝不乱,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但修道之人大多驻颜有术,并不能从面貌上随意揣度别人的年龄。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细纱长衫,没有外束腰带,清风一吹,衣襟飞舞,仿佛要乘风归去一般。
那人道:「小心了!」双掌一拍,顷刻之间飞剑乱舞,正是天一门的御剑之术。
未等君舆反应,那人大袖挥舞,但见西华派电芒如蛇,玄洞教幽炎胜火,雾隐庄迷雾飞花,二郎山劈天巨斩,一起攻向君舆。
四种不同门派的道法被他举手间同时发出,令人目不暇接。
君舆略退一步,拔出剑来,手臂伸的笔直,长剑由内而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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