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他的影子发呆。
门外,陈梦思踮起脚尖蹭手蹭脚停在赖萍跟前,见她把贴在门板上的耳朵收回,陈梦思调低声线“里面有事没?”
赖萍摇摇头,轻推她离开几步“好像静下来了。”
“他们没事吧?”大概是听到房内有争吵,加之凳子摔下的声音着实太大,这才惊动了隔壁床的二人。
“应该没什么事。”毕竟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思忖后,两人叹口气,各自调头回房。
屋内陷入僵局,静谧间,就连空气都夹杂着些许道不明的稀薄。
唐朝烧起支烟,却不同往日那般照着就抽,而是让它在指尖燃截,烟头红如蛇信子,他撑在电脑桌沿,浅粉色衬衫上还能隐约瞅见些折痕,益发透露男人的深沉且邃黯莫测。
施以默圈在腿上的胳膊收紧“很晚了。”她暗自提醒,男人掀起眼帘,她一时也说不清他黑眸内的涟漪算什么,才会令她感到莫名歉仄。
少顷,唐朝指尖的烟蒂落尽,他拽着烟柄的手微松,亲眼瞄到烟头弹跳到地上,男人抬脚碾碎最后一缕希图,眼角扬起半片弧度。
施以默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恢复一贯的尊贵,纤长五指挑起随椅子坠到地上的外套,直到摔门声响彻云霄的传入耳内,施以默才渐渐回神,她突然发觉头顶的灯光异常刺目。
她张开五指想掩去那一袭光晕,指缝处包裹不上的橘黄色在她娇颜打下个手指影,这样,也就藏去她剪瞳内的淡漠。
地上,被椅背压住的,是男人留下的领带。黑色,狂妄而狷狭,犹如地狱伸出的魔抓,凶狠的嵌入她脖子,窒息难耐。
这个夜,终将会归于平静。
她的视野眺到天上,冷月如钩,云雾隐去它半面风华,但,依旧婵娟。
晨九点,施以默自电台下班后躺下补了五个钟头觉,醒来时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跳为两点半。
经过昨晚,她要离开京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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