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暻之没有擦血,也没有出声,只不自觉地咬了咬牙,喉结上下一动,垂手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裴修林坐在椅子上,看着裴暻之,脸上都快要结冰了,“把墨镜给我拿过来!”
糟了,进门前忘记摘墨镜了。
裴暻之已经料到这只墨镜的悲惨命运了,他一言不发地拿下墨镜,走到裴修林面前,把墨镜放在宽大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哎,最后为这墨镜唱一曲挽歌吧。
果不其然,裴修林一把拿起墨镜,扔在地上,用脚踩碎了,把碎片踢到一边。
裴暻之面无表情地看着。
他喜欢的东西都逃不脱被摧毁的命运,他早已经习惯了。
“公司的业绩每个月都在下跌,”裴修林指着裴暻之,满眼喷火地吼道,“你还有心思到处闲逛?!”
“销售和资金都是哥哥在管,”裴暻之没有抬头,“业绩下跌的事,我管不了,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