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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按摩女的血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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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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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来,我睁开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头痛得厉害。我用力摇摇头,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

    手机在一张桌子上闪着蓝光。我伸腿下床,光脚向那张桌子靠近。黑暗中,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打了一个趔趄。摸索着拿到手机——是红姐。“蓓蓓,你在哪儿啊?”一接通她就急着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又摇了摇头,环顾四周,依旧什么也看不清。“你怎么弄的?是不是被人家骗了!”“没有啊,我只不过喝醉了,和一个男人一起。”我慢慢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醉不归。

    “和一个男人?”红姐更不放心了,“你认识他么?”“不认识。”我只好实话实说。“你在哪?我去接你。要不是你那个朋友一直赖在店里不走,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这,等我看清楚了给你打电话吧。”“快点啊。”

    我挂了电话,一看时间:3点o5分。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我摸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灯。一片狼籍。床上散乱地放着我的和那个男人的衣服。床单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床下,那个男人赤裸裸地躺在地板上。刚才绊我的正是他曲着的一条腿。看来他把我弄上了床,自己却醉倒在地板上,就这样睡着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抓祝蝴的双臂,用力把他扶起来,靠到床上,让他平躺下,给他盖上一条毛巾。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林雅,不要……”接着又熟睡过去了。

    我穿上衣服,找到包。打开看了看,东西都在。红姐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关上灯,提着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到客厅打开门,离开了这个陌生的男人。下楼时心里竟存有一丝奇怪的想法:好像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跟他已经同居很久。

    他住的是4楼。我轻手轻脚地下来,发现外面就是一条马路。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中山路,离火车站不算很远。虽然c城是座有名的都市,但这个时候路上也没有了行人。我先给红姐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放心:她的蓓蓓没有让人拐跑。

    等了好久,终于有一辆的开过来。司机大概有5o多岁,难为他这么晚还在跑车。我打开后车门,把自己扔到座位上,舒出一口气:“火车站。”

    车开得飞快。我半躺着迷迷糊糊。“小姐、小姐,”司机大声叫我。“嗯?”我努力瞪了瞪眼,“怎么了?”

    “有没有兴趣陪我一会?”男人话中带着挑逗。“老邦子,花花肠子倒不少。”我心里想。嘴上却回答:“对不起,你可能看错人了。”“看错人?你当我第一天开出租啊。怎么样,出个价吧。”

    妈的。要骗老家伙太难了。我只好说:“我今天不方便。改天你到我们店里吧,火车站北‘红纱帐’。”老家伙“嘿嘿”笑了两声,不言语了。

    寂静的夜里,车轮急速地摩擦路面,沙沙作响。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点点灯光,我突然想起,中学的体育课上,我曾经红着脸向老师请假。

    回到宿舍,我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你可真行啊,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喝成这样,”小云端来饭菜,在我床头笑着,“怎么样,那帅哥功夫不错吧?”

    “哪里,比你的老胡差远了。”我跟上一句。老胡是小云的“老铁”,平时我们经常开这样的玩笑。“你怎么知道老胡强?是不是跟他试了一把?”说着,她扑过来,想胳肢我。我连忙翻身坐起来,抓祝糊的双手。两个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地闹起来。

    “整天不知道发愁。”又是“避孕环”。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准时出现,丧着个脸,让人不舒坦。我和小云顿了顿,还是继续纠缠着。“避孕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端着碗出去了。

    “避孕环”真名叫李银环,东北人。长得一般,但是身材很好,尤其是屁股翘得很高,很多男人看了就想上她。在店里,她每天接的客也最多。按说挣钱不少,她没什么可抱怨的。可她每天除了拉客时笑笑,整天都阴着脸,四处挑刺。我们暗地里都叫她“避孕环”,意思是当初她娘环没带好,才把她生下来,弄得她像个讨债的。

    除了红姐,“红纱帐”一共有六个按摩女,三个人住一间宿舍。我、小云、“避孕环”住在一起。我和小云形影不离,对“避孕环”不理不睬。另外三个姐妹也对她很冷淡。红姐对我们的关系很了解,但为了拉生意,她还是把“避孕环”留在店里。

    菜不错。红烧茄子、肉末粉条做的都在火候。小云这鬼丫头就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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