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谢芝忽的在桌下捏了捏她手背,情况特殊,叶秋嬗虽则不适却没立即撤开,只听他心头道。
【我盘问,你趁机探取线索。】
叶秋嬗食指在他手心轻点两下,意为知晓了。
谢芝随即扬手冲那两个狱卒下令道:“将她双手扣在桌上!”
两狱卒应声而动,随后咔嚓两声,余亮之妻的手已被锁在刑桌之上,似乎是忆起先前受过的非人刑罚,她身子剧烈抖动起来,双目巨睁好似随时都要吓晕过去。
叶秋嬗见此忙探手握住她,柔声道:“夫人别怕,你若是现在招供便不会受刑!”
余亮之妻身陷囹圄哪敢信她,瑟缩着尖叫起来,声嘶力竭、振聋发聩。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心头不断涌出几个字眼——“救命”“我的孩儿”“相公救我”,偏就没有谢芝想要的答案。
半响之后叶秋嬗失望地收回手,没了肌肤相触,余亮之妻稍微安定了些,却还是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
谢芝剑眉紧皱,叶秋嬗也只能失望地冲他摇头。
此时余亮之妻已频临崩溃,再加上如此面对面她必然心有防备,此计根本行不通。
谢芝哪里不知晓,只是在此案上耗了如此多功夫却一直未将罪魁祸首捉拿归案,少年意气难免生出挫败之感。
他神色黯然对狱卒下令,将疯疯癫癫的余亮妻子押了下去。两人也不多做停留,按原路返回,出暗道时,日头西下已至傍晚。
谢芝只向叶秋嬗道了句辛苦,而后便遣人驾来马车,将她送回叶府。
叶秋嬗本不是巧舌如簧之人,自己未达成职分心有愧意,却不知如何宽慰。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回到家中。
第二日一大早便醒来,望着窗口唉声叹气,今日并无信鸽飞来,她也不知自己是否因无所作为而被枢密省暗自摒弃,还未施展手脚便已结束,思及此处,她竟萌生出一丝丝的不服气来。
冯妈妈眼见着自家姑娘这段时日怀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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