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院里的白家丁都被这里的响动惊扰过来,纷纷上前阻拦,但叶秋嬗带领的可是大内禁卫,是能以一敌十的高手。应付这群家丁简直小菜一碟,毫发无伤地护送着叶秋嬗直入白若虞寝屋。
雕花门吱嘎一声打开来,此刻的白若虞发鬓松散、衣着简便站在门口处,一双杏眼有喷火之势。
“邱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硬闯本宫寝院!”
叶秋嬗却泰然自若地上下打量着她,末了大呼一口气:“臣是怕郡主被蚊虫叮咬破了相,所以才斗胆前来求见,如今郡主安然无恙,臣也放心了。”
“你!”白若虞怒指向她,“你不经本宫首肯便硬闯寝院,你不怕本宫将你告到皇上那儿去!”
叶秋嬗心想天高皇帝远,你怎么个告法?面上却做痛心疾首状:“臣一心担忧郡主安危,郡主却要状告臣,真是伤了臣一片拳拳之心了……况皇上只给了臣一个随嫁外使的职位,手中唯一的权利便是安排郡主的起居和妆奁,一路上,臣扪心自问对郡主也是照顾周到,不曾让您受半分惊吓。且到了羌地之后,您便是羌王的王后,一切自有羌国人照料,臣已算完成皇命,斗胆请问郡主臣何罪之有?”
她一番说辞清晰有力,直逼得白若虞张嘴结舌,敢怒不敢言。
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尖细刺耳:“好啊,原来本宫嫁到羌国来了便不受人敬重了……那邱使臣快些离去吧,本宫的事与你没半点干系,不敢劳累你了。”
叶秋嬗敏锐地捕捉到白若虞语气中的怨怼与颓丧。她一早便知晓白若虞并非心甘情愿嫁过来的。
但自进了羌国国都,见到国君如此重视之后,她的这点不甘似乎消减下去。而今日却不知为何怨气骤然暴起,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怕传到羌王耳朵里生了间隙?
叶秋嬗大惑不解,抬头细细打量白若虞,对方唇色苍白,眼眶中布满血丝,瞧着有几分可怖。
“郡主可是水土不服?”
白若虞的神态实在有些怪异,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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