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罢了。”
话头一起,仆从们也跟着议论纷纷:“近日流民确实越来越多,弄得咱们这儿也跟着乱了。”
“可不是,听说这阵子都出了好几起流民抢劫的案子了。”
“早先还有人同情这些流民,如今看他们这样凶悍,也都怕了。他们没个营生,岂有不作乱的道理?”
“听说宣武已经在驱逐流民,泰宁也要开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驱赶一下?”有人问道。
6仲身为此地节帅,掌管徐、濠、宿等四州事务。流民不断涌入也令他十分头疼。听得人问,他不由叹了口气:“流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就这么逐走,于心何忍?可是放任不管也不是办法。连州城治所都涌入这么多流民,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回去以后得告知家中诸人,让他们近来无事不要出门,免得生出事端。”
一名家仆说:“阿郎怎么不早说?大夫人听说城外寺庙灵验,今天一大早还带着郎君、娘子去拜佛咧。”
“胡闹!现在到处都是流民,还出城拜什么佛!”6仲连连摇头,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关切地问,“他们出门时,可曾带足护卫?”
“倒是带了不少人……咦,阿郎你看,那不就是大夫人的车?”
6仲顺着家仆的指引望去,确实瞧见一队人马,正是寡嫂李氏并几个小辈的车马,在兵卫们簇拥下向他们行来。当先的那辆牛车上,车夫认出6仲,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阿嫂今日拜佛回来得倒早。”6仲下马,隔着车帘问候。
“拜佛?”车内一个女声冷笑,“碰上晦气事,连城都没出呢,拜什么佛!”
6仲听得他们无事,总算放了心,同时却又有些不解。骑马跟在车后的锦衣青年下马,对他一揖,向他解释:“途中遇见一个醉酒的道士,说得满口疯话。母亲心中不悦,便折了回来。”
这是6仲亡兄的长子,名唤6询。
虽说长嫂孀居以来性子愈见尖刻,可对僧道仍然礼敬有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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