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刺客都死在当场?”6仲问。
沈盼点头:“表兄说王守派来的都是死士,一个活口都没抓到。”
“那人刺中我时说了一句话,”6仲沉思,“听着倒像是关陇口音。”
沈盼愣住:“阿舅的意思是,幕后主使可能不是王守?可是除了王守,阿舅从未与旁人结仇。不是王守又会是谁?”
“我也不能确定,”6仲说,“当时我听得并不是很真切,所以也没和旁人提起。”
沈盼眉头深锁,关陇口音?会是谁呢?
“不提这个了,”6仲担心她又要多想,转移了话题,“你舅母前几天说,你这一阵子,只要有空就领着降真在院子里煮东西,又经常敲敲打打的,有这回事吗?”
沈盼脸微微一红,讷讷道:“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改进织染苎麻的工艺。”
“有收获吗?”6仲笑着问。
“我比对了徐州本地的麻布与蜀中出产的夏布,觉得主要的区别是在脱胶的工艺上。剥出的麻线只有去除胶质,才能纺纱织布。我想苎麻脱胶不外两种方法:在河池里沤麻,或是用草木灰煮练。可是两种方法都试过后,还是无法得到那么细软的麻线。前些时日我看家中仆妇洗衣,会用木棒反复捶打衣物,有些启发,试着在煮练之后再加入揉搓捶打的工序,似乎有些效果。另外我想苎麻在水里浸泡后会发酵,是不是水里有什么东西。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分离出来。”
“是不是就像酿酒的酒曲?”
沈盼点头。
6仲一阵大笑:“你舅母前几日还和我抱怨呢,说原本好好的闺秀,如今活脱脱成了村妇。”
沈盼赧然:“我只是想帮点忙。阿舅若是不赞成,我以后不做就是。”
“不是都快成功了么?”6仲温和地说,“停在这里岂不可惜?”
“那……”沈盼想了想说,“我把改进的办法想出来再停手。阿舅觉得家里哪位表兄将来可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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