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古山道观,青城观口银杏树下,两位女子挽臂徐行。其中一位身着月白交领宽袖娟布袍服,高盘发髻于头顶,挽成花苞状,发髻正中只插一支青玉簪子,若不是腹部隆起,真真像一位修仙道姑。
舒姌姌身子越发沉重,以手撑腰驻步歇息。一旁上着细麻水绿交领短袄,下穿湖绿百褶裙的汤小池,掩嘴笑道:“妹妹,在此歇息,待我取些水来。”
舒姌姌莞尔颔首,独自立在银杏树下纳凉。
清风拂过,袍衫轻摆。窸窣叶摇,飘下一片青翠树叶,落在舒姌姌绣鞋一侧。垂头观望,却闻身后急步声。回身,却见身后一位黛蓝粗布麻衣的陌生男子。男子喘息抹汗,说道:“小的,奉命来接少夫人回府。”
舒姌姌见男子眼生的很,狐疑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易府的下人,因贱姓曾,故而人人唤小的阿曾。少夫人平日里不大出别院,怕是眼生小的。”
舒姌姌秀眉微松,这话倒是不假,平日里深居别院,府上下人她未必全然识得。
“少爷命你前来,可有凭证?”
阿曾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替上前去,这才开口言道:“不,不是少爷。少爷他…”
舒姌姌接过折扇,倒和夫君平日里用的那把,一般无二。见男子脸色慌乱,言语吞吐,不禁心生不安,凝神问道:“少爷可是出了何事?”
舒姌姌关心则乱,气息紊乱,腹中隐隐作痛,脸已煞白。见阿曾不语,稳息喝道:“阿曾,少爷到底出了何事?”
只见阿曾咬唇拱手垂头,低声说道:“少爷前些日子,坠马受伤。已多日昏迷,眼下有些好转,心中挂念少夫人。”
舒姌姌突闻此事,想到多日夫君易岚枫不来相见,阿金几次三番搪塞,不由她不信。舒姌姌手握折扇难以撑腰,提气说道:“待我唤姐姐前来,与我同走。”
阿曾面露难色道:“少夫人,莫要耽搁,若池姐姐在,怕是要拦着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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