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饿了，先走一步。"她作势起身离开，决定先表态，免得彼此尴尬。
"等一下。"他困惑了。如此不当回事，淡然处之他的邀约，他难道错估了她？"你从事这行多久了？"他脱口问。
果然问起了她的工作，她无奈回答："一年多啊。找不到更满意的工作，就暂时在书店待着，那里薪水虽然不高，不过有免费的书可以看，反正我一直在准备考试，在那里很合适——"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伸出一只手，止住她。"我说的是——"他闭了闭眼，不太情愿地从齿缝中迸出那两个字："灵媒。"
她呆若木鸡，跌坐回椅榻上——她的家人这么迫不及待替她掀底是为什么？她就不能过着普通人的普通生活么？她们真如此希望她成为远近驰名的仙姑么？但其实，她就只是个百里挑一的倒楣鬼啊。
她呵呵干笑两声，摊手道："你哪听来的？搞错罗，我哪有这个能耐。"干脆否认到底。
"是么？你奶奶不是这么说的。我妈可是相信得很。"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她连忙摇手。
"我倒想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些女人——"他脸上有一种被村野愚妇环绕却甩不开的嫌憎，他喝了口水，又看向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没这回事？你奶奶说你经验良多，也是夸大其词了？"
她抿着嘴，因窘迫而辞穷。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习惯的吧？她幽幽地说："她年纪大了，偶尔头脑不太清楚，你不用当真。"
"这样说自己的奶奶不太厚道吧？"他的语调轻谑。"说实话，这不会是你的副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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