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很快明白胡笳要打电话找丁嘉洛算账,但并没有阻止。
有的事虽然气人,却不值得大动干戈,尤其是在他事业展的节骨眼上,早早处理完拉倒。
未来半年是关键期,巨额贷款如履薄冰,再生气也得让位给和气生财,《教父》中的经典台词一直对苏长青影响很大:“最好的威胁是威慑,一旦采取行动却没收到效果,就没人在乎你了,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永远都不要,因为他也是最早现你缺点的人。”
得允许别人犯势利眼的错,毕竟人人都是势利眼。
苏长青的缺点是野心大过财力,欲望多于爱心,丁嘉洛都没看错,非要恶斗现在就胜负已判。
不过胡笳可以行动。
而且从刚才两人聊天中就可以看出来,胡笳对苏长青的巨额负债经营很担心,如果是朋友就别给他添乱,某些野火苗头得尽快摁灭,别蔓延得不可收拾。
电话很快就接了,安静的夜晚话筒里的声音电话亭外都听得到,丁嘉洛口气很平静:“你现在在哪呢,宿舍?”
这种平静很特别,一听就是准备迎接暴风雨洗礼的那种,好像在说:“尽管来吧,我等着呢。”
胡笳没回答,开门见山:“你在玩什么花样,不觉得很缺德很蠢吗?”
都过了快一小时了,丁嘉洛当然已经得到了反馈,直接认账了,甚至都没尝试抵赖,或者压根就不屑于抵赖:“这件事是我办砸了,一开始我挺看好苏长青的,也大手笔投资了,可最终做不到一起去。
然后我就看走眼了,以为他是个干不了大事没出息的货色,不想让你和他再缠在一起。”
不得不佩服丁嘉洛,自我检讨做得很彻底,根本不给别人抽丝剥茧反复质疑的机会。
“然后你就干这种下流事?你当我是什么?棋子?”
“胡笳,咱们两个托儿所就在一起,我对你什么感情用得着证明?”丁嘉洛推心置腹语重心长:“这事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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