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就打坏了。打坏了,你哥哥倒是没有埋怨,但你娘事后会后悔内疚的,所以,真的孝道是跑啦,为的是不让你娘后悔内疚。这就是圣人教导‘小打忍,大打逃’的真谛啊。”
这时候,外面追打在院子里转圈的赵兴,看到娘已经跑的气喘吁吁,拄着顶门扛喘气,忙转身扶住娘:“其实,我不是在敲诈他们,我是在救他们啊,不这样,那群泼皮被配去延绥,哪里还有活路?”
听了儿子的解释,娘才放了心,在儿子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厅堂,对着郭广生歉意的道:“儿子不孝,虽然狡辩,但毕竟和人同流合污,坏了我家祖宗名声。哎——也是我不好,让大伯见笑了。”
郭广生肃容施礼:“家有严母,是赵兴的幸福,而我观此子更是厚道孝顺,替侄女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能说什么呢?”
赵兴一面给娘和郭广生以及两个妹妹盛饭,一面笑着道:“有了这三百两银子,先生也不必再出去谋生,我请老先生做我和小妹的西席也就是了,先生的学问,我是佩服的紧的。”
郭广生想了下道:“小丫天资不错,只可惜是个女娃。”
坐下来,给自己舀了碗汤,一面喝一面笑着摇头:“女子无才就是德,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认为,女子也是人,也当受到教育,我的目标是将我的小妹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然后看看将脑袋都快埋到碗里,吃相难看到了极致的未来淑女,溺爱的笑着道:“当然,若是她不愿意,那我也随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成为一个明白人。”
郭广生为赵兴这种无原则的退让感到可笑,但又欣慰。
娘和两个妹妹吃完了,下了厨房忙活去了,桌面上就只剩下赵兴和郭广生。也只有这个时候,两个人才能悄悄聊一聊当前两个人,其实是一家子面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