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雨大作,雷声隐隐,屋内一灯如豆。
  程炼捧着铁婴,脸色煞白,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床上的女人泣不成声,程炼抱着铁婴,闷头出了屋子。
  回到打铁房里,程炼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起炉,拉风箱,甚至用上了军器监定额配给的离火咒,把铁胎一把扔进炉里。
  他死命拉起风箱,火舌燎动的声音和窗外的风雨声此起彼伏。
  铁锤挥动,火星四溅。
  风雨声歇,日光在窗影间迅移动。
  日升月落。
  ……
  “哎哎,听说程家那女人生了个怪胎呢。”
  “可不是,生下来一坨铁。”
  “怎么会这样?也没作什么恶事……”
  “还有什么,这男人一年到头不着家,家里的女人怎么耐得住寂寞。”
  “这跟那怪胎又有什么关系。”
  “还用说吗,被妖魔污了身子呗,可怜了姓程的……”
  议论四起。
  程炼闭门不出,四邻的议论,妻子怀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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