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蝉只是笑而不语地旁观,心里愈急切。
  放在平日那位画师还会敬李思俭三分,但在场的哪一位不是爱画如命,凭那些万灵朝元图摹本,李蝉足以扬名,日后被称为神品也不为过,到那时,这些摹本就是一位神品画师的出世之作,列入史传都有可能,就算李思俭是宗室,那位画师对这些摹本也是寸步不让的。
  假吵渐渐演变成真吵,二人面红耳赤起来。
  有人去劝架,有人趁机来到李蝉身边,请教他修复苍狴图和临摹万灵朝元图的事。一时间李蝉身边众口纷纭,只能在心里暗暗庆幸曹赟请来的画师也就六位。
  直到曹赟过来,李蝉才有了片刻喘息之机。
  行宫总管命人打灯笼照亮四周,郑重上前对李蝉行了一礼,口中称谢,李蝉侧身稍避,笑道:“曹总管看那壁画修得怎么样?”
  曹赟早把那幅苍狴图从头到尾看了数十遍,那苍狴图与壁上其它的画浑然一体,要不是亲眼见到,谁信这是后来修复的?就连画上那稍许风雨侵蚀的痕迹都做得十分到位,在云泥社里就听说这位猫戏烛图的作者擅长造假,如今一见,真是功力深厚啊。
  回答道:“修得与原画全无二致。”
  又稍顿了一下,想着刚才李蝉凌空挥笔的情景,分明是修行者的手段,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李郎是来自哪处宫观?”
  李蝉笑了笑,“去青雀宫看过两年门,被赶下来了。”
  曹赟心中一惊,诧异地看了李蝉一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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