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刚过卯时二刻,惜春踏进屋子时,便现自家少爷已经穿戴整齐了。
“少爷,您这么早就起床了?”惜春将盛着热水的铜盆放在了架子上,转身打量起了杜尘澜。
一袭湖蓝色绣银纹样、镶玄边缎面圆领长袍,腰间是宝蓝色缎面腰带。湖蓝色衬得少爷皮肤更为白皙,只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元气,瞧着还有几分苍白。
“这是惜秋昨儿为您备好的衣裳?您穿这身儿倒是好看,瞧着也素净。可老太太她喜欢喜庆,不如咱们换件喜庆点儿的?”
惜春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少爷,她们少爷往日一向不喜欢到老太太跟前儿凑,自然也就不会按老太太喜好来了。
只是今儿毕竟是少爷病愈之后的第一次请安,老太太纵使对少爷再不关心,可为了顾全颜面,到底还是会过问两句,以示关心的。届时看少爷穿得这么素净,难免又要不高兴。
“无妨!这衣裳我瞧着颜色正好,我风寒还未痊愈,穿鲜亮的颜色也压不住,也不必太过小心,快些洗漱吧!还得先去母亲那里请安!迟了倒要叫父亲他们久等,实在不妥。”
这段时日杜尘澜在惜秋嘴里打听出了不少消息,知道老太太就喜欢看孙子孙女穿红着绿的,因此这府里的少爷姑娘们常常穿着鲜亮,就是为了讨老太太欢心。
杜尘澜大病初愈,穿太鲜亮的颜色根本压不住,倒不如穿得素净点。再说,他箱笼里拿得出手的衣裳其实也有限。
他昨儿已经叫惜秋打开箱笼仔细翻看过,应季的衣裳也就三件鲜亮的绸缎交领长袍,看着八成新的模样。上头还有折痕,估计是待客衣裳。
放在面上的是几件半旧不新的棉袍,倒能看出是常穿的。可令他感到新奇的是,有两件袖口和下摆之处竟然有改动过的痕迹,他不禁猜测这是府上哪位兄长穿小了,改了给他穿的。又或者干脆就是父亲的,毕竟这颜色看着还挺沉闷。
这几日他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转了个遍,现原主的生活过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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