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他们都说我被打傻了。”
说完又把头趴在桌子上。
周月如低眉冷冷道,“说得你以前好像不傻一样。”
何仙崖不理会她继续道:“脑子有些傻了,日后衙门里面当差,上官必定不能要庞哥儿,就算是家里铺子营生,也决计做不了,这一来数十年生计,哎,若是还要人照料,区区银子也不过是聊胜于无,好好一个人变得如此,真是想也不忍想。”
焦国柞也叹一口气,何仙崖挤出半滴眼泪打湿了眼眶,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他对庞二哥感情的极限,又作势搽了一下,那里老看他表演情真意切,也凑趣的跟着叹口气。
周掌柜早已被他们在牢里折磨得服服帖帖,刚才又认了敲诈不成打人,此时已完全被何仙崖牵着鼻子走,他只求早日离开牢房,对着何仙崖低声下气道,“这位相公,不须一项项罗列,你说个数,总共要多少?”
“二百五十两!”
“啊!”
周掌柜和庞雨同时惊叫,周掌柜倒罢了,何仙崖不知庞雨是叫个什么。
庞雨举手摆摆道,“我大方点,减一两好了,二百四十九两。”
周掌柜哭丧着脸道,“你们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啊。”
庞雨看周月如还在板着个脸,想想后捉弄道:“周掌柜,二百多两都没跟你算完呢,告诉你实话,今日一早我那丈母娘上我家来着,说是我头伤入风,非要跟我家退婚,闹得邻里皆知,媳妇都闹没了,还没找你赔呢。
要不你把女儿赔给我当小妾,给你减一百两。”
焦国柞在一旁嘿嘿淫笑,庞雨这个样子倒是他所熟知的。
周月如呸一声怒道,“想得美你,杀了我也不会嫁你这种人。”
周掌柜哭道,“庞差爷,我若是拿得出二百两银子,何苦还背井离乡来南直隶求活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如此之多,只请庞哥儿高抬贵手,饶我们父女一些,给周家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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