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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安庆水营就是个船运公司,他也赚了不少银子,绝不会去桐城或宿松那种地方送命。
他低下头,身体有点颤抖,过了片刻才道,“不是小人不愿意,那水营都是些穷困军户,从未操练6战,流寇若从水上来,水营自去拼杀,但大人此令,让水营与流寇6地拼杀,乃是让船工拼命,小人倒是愿意,但必定召集不了那些船工,小人无能。”
侯先生屏息静气,陈把总这是要耍赖,同时用船工胁迫庞雨,暗示那些船工都只听他的。
庞雨倒不动气,靠在桌案上道,“按陈把总的意思,以后流寇来了怀宁,就算把府城百姓杀个干净,水营也只在水上,因为不会6地拼杀。”
“小人不敢,守府城或许也成。”
“既可守府城,为何不可守桐城,陈把总难道以为本官调兵打仗,可以由得手下讨价还价挑三拣四?”
陈把总一不做二不休,“大人明鉴,水营确实未有操练,不可战。”
“陈把总方才说水营打不了仗?”
庞雨看着陈把总冷冷道,“本官也体谅陈把总的难处,但口说无凭,陈把总把方才这段话写下来,就说你统制之下的水营不堪一战,不敢与流寇交锋,明日之内由水营交给守备衙署承房,本官就不调水营参战。”
陈把总一呆,“属下…属下…”侯先生偷偷看向陈把总的背影,只见他有点站不稳的感觉了,陈把总自然是不敢写这个文书的,有些事情下面说可以,形成文书就会要命,若是庞雨往史可法哪里一送,砍他脑袋明正军法也大有可能。
庞雨见陈把总不敢言语,气势已经彻底被压下去,缓缓走到陈把总背后,“本官知道你曾与焦国柞往来,你自然也应知道,焦国柞是本官的结拜大哥。
他在本官营中的中军当差,不说还没想起来,刚好也是个把总,便当是十卒杀一人,但是不是十卒一定要杀三,似可商榷,也要看陈把总的意思。”
陈把总额头细密的汗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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