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扑进脚船中,抓住船桨就开始划水。
岸上流寇大声叫骂,不时有箭从身边一闪而过,没入江水中溅出层层涟漪。
谭癞子拉过江生意的时候,有时也要帮船家划水,对划船虽不熟练,却也知道门道。
脱离岸边一点距离后,绕过了芦苇从,谭癞子在右舷连划,控制船只往左转向,往芦苇丛靠江边的位置划去。
芦苇丛中火头四起,浓浓的白烟直冲天际,谭癞子焦急的张望,迟迟没有看到孙媳妇的踪迹,反倒有不少江中游水的人看到了船,拼命的往这边游过来。
终于看到有手臂在挥动,那男子带着孙媳妇躲在一片芦苇后,大火正在接近,他兴奋的朝着谭癞子喊叫着。
瘦弱的谭癞子全身颤抖着,每一次划桨都快要晕厥,几乎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将脚船停了过去。
男子焦急的上了船,再转身去接女人,谭癞子也伸手去拉,孙媳妇却已经拉住男子的手上了船。
小脚船摇摆着,男子取了另一支桨,谭癞子松了一口气。
突然船身猛烈的往右一偏,差点翻倒在水中,三人同时惊叫着手足乱舞。
谭癞子惊恐的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到了船边,在船舷边露出一个头,此时正拼命的抓着右舷要上船来。
“滚开!”
谭癞子高举起木桨,“不放手我打了!”
那男子哪里要听,又往上用力,船身再次猛烈摇晃,眼看就要翻在水里,而周围还有不少人正在往这里游。
“打死你!”
谭癞子控制住姿势,举起木桨朝着那人脑袋猛地打下去。
船上的男子也尖叫着挥动木桨,那男子头上连连被打中,他头上鲜血迸流,却惨叫着就是不肯放手。
谭癞子挥动数下,连木桨也挥不动了,此时大火已经烧到了边缘,热浪一阵阵的袭来,暂时驱散了冰寒,但这个人拖着不放,他们不可能划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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