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皱纹舒展,看着那江浦城墙道,“可这城啊,看着小却愣地不好打。”
“今天王高照说,高疤子明后日就到了。”
天空中有点雪花飘落,在火光中一闪而逝,小娃子盯着火光道,“听闻他们打下了两个城,比咱们这年过得舒坦,原本打算在那大城里过了年再走,跟着抓到官兵的探子,说卢都爷追来了,这才赶得急往江浦来。”
“卢都爷是个不好应付的。”
老头额头上皱纹都深了,“既是卢都爷追着来,江浦这里也留不得几天。”
“有这许多的人,总要再打他一打,老爷说何时走便走。”
老头低沉的道,“走到哪天算是个头。”
小娃子没说话,此时周围越安静,偶尔有些还在喝酒的人闹上几声。
柴火的噼啪声中,周围似乎传来压抑的呜咽。
小娃子转头看了一眼,似乎不止一处地方。
八老爷的营中是不准哭的,平日被管队听到,轻的打一顿,重点就没命了。
老头拍拍他手,“也是苦命人。”
小娃子没赞同,但也没去告,他并不觉得江北人命苦,至少比起他不算,城坡之前大多数人家是过得下去的,有些普通人家翻出来的东西,也比他老家大多人家都强。
把最后一点酒喝下,小娃子细细嚼着牛肉,把目光转向黑沉沉的南方,江北是这样,听说江南是他们未见过的繁华,只是那条大河阻断了他们的道路。
“江南到底是个啥光景。”
……大江南岸的上新河码头上,一座客栈二楼房间还亮着灯。
一盏油灯如豆,在桌面上微微摇曳。
周月如在桌边轻轻道,“今天是除夕了,爹你吃饱些。”
提起酒壶又给上位倒了一杯酒,桌上摆了两盘肉食,这是她能在此时筹措到的最丰盛的年夜饭了。
这还是漕帮一个挑夫炒的,客栈里的煮夫早就跑了,周围的食铺纷纷关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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