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三座桥之外,还有上桥、下桥和倪家桥三座桥梁,其中的上桥就是木桥,流寇马兵只要烧毁木桥,守备营就入了重围。这更像一种心理战,知道自己陷入重围,守备营士兵的士气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举起远镜在周围观察,朝向北方时庞雨停了下来。
远镜中出现了流寇的步卒,他们正从百家桥的方向赶来,数不出人数,但队列很长。
“流贼的步兵。”
庞雨收起远镜,回头看向队列,官道上横七竖八的破烂车架,还有百余名死伤者,现在出现的步卒,说明流寇要对守备营进行围攻。
现在已经是在死地,这再次证明,在清流河沿岸附近的平坦地形上,守备营的步兵虽然训练有素,但面对大批骑兵时,仍是被吊打的份,流寇在多年流窜中形成了飘忽不定的战术,他们不需要冲击步兵阵列,就能将步兵陷入绝境。
队列中弥漫着惊慌的情绪,守备营只是一支新兵为主的队伍,远远不是能征惯战的精锐之师,连续三天的高压之下,现在又被围困,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以现在的状态,庞雨连那个渔村都走不到,队伍就会被冲垮。
“就地扎营。第二司沿官道向西布防,所有车架留在官道上,将牲口和物资卸下;第一司沿此处种鱼塘向北布防;第三司以目前队头位置向南布防,待所有队伍扎营定再行调整,亲兵步兵和6战兵向东布防。”庞雨扫视周围一番,“把铲子下去,各司按局轮流挖掘壕沟,准备防御战。”
……
夜幕降临,相隔三里的两军都点起了篝火,但规模比起庞雨在江上所见,便如萤火一般。
无论是守备营还是流寇,都没有足够的柴火,之前经过的流寇大队将官道沿途扫荡一空,此时双方都找不到柴火,流寇靠着百家桥以北的营地运送来一些,庞雨则把为骑兵准备的草束用来烧火,然后便是官道上那些破损的车架。
流贼步兵赶到的时候,守备营已经有粗略的防线,沿河有不少的种鱼塘和水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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