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emsp;吴达财恨不得再一巴掌扇过去,但想到还得靠这女人去办事,印五个掌印在脸上不好看,总不能自己跑去周姑娘房间里面打蚊子,只得忍住了气道,“侯先生跟我说过的,这衙门是谁的,就是坐堂官的,懂了坐堂官就懂了官场。咱们守备营扩军呢,老子在浦子口是立了功的,但没参加着那滁州大战,升啥官还说不好,护送周姑娘简直是老天爷关照,万一啥时候她说那么句枕头话,庞大人一高兴给我多提一等,月饷就比现在多多了。”
  女人一听到月饷两个字,呼的一把甩开吴达财的手,“当家的你说多一等得多多少银子?”
  吴达财哼哼一声道,“每年至少多十二两。”
  女人埋头算道,“一年多十二两,两年就多二十二两,三年就多三十二两……”
  吴达财一掌拍在她头上,“不会算别给老子丢人。”
  “当家的,你说咱家一年挣这许多银子,以后你哥你嫂子在咱面前还说得起啥大话。”
  吴达财学着庞大人的样子,把手背在背后,“那你说这水是不是该烧。”
  “该烧!难怪早上送行的时候,那赌档的胖女人那副模样,恨不得把周姑娘当祖宗供着,连咱们的头口钱都是她给的,感情是这个道理。烧水!老娘帮她把脚都洗了!”女人精神百倍,麻利的在包袱里面一翻,就扯出一条蓝布裤子,“还得把脚擦干净,明日她不是要扫墓么,我便帮她买些纸烛……”
  吴达财不耐烦道,“谁他妈的扫墓让别人出钱的,你要买给她买些其他啥的,总是要些女人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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