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不要吐在桌子上，”6妈妈优雅地吃着白灼虾。作为一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中年女性，她的晚饭永远只有牛油果，生菜和虾。“你要用纸包住骨头，放在盘子上。不然出去吃饭被人看见，会以为我们家没有规矩。”
  6漫漫应了声，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晚餐的氛围。
  一桌子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然而桌边永远只有她和母亲二人。
  不能边看电视边吃饭，不能像一些同学样吃会儿饭看眼手机。
  “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你们班主任，”6妈妈擦了擦嘴角，她认为和人说话时嘴边有东西是一种不尊重：“你的英语退步了，只拿了年级第五。这可是你的强项。”
  “有一道题原本选对了，后来改，改错了。”6漫漫刚夹住一块狮子头，它便不小心掉了下去。
  6妈妈深呼吸了一口气，“这说明你对这个知识点没把握，不然为什么要改。就算蒙对了，也没意义。下学期文理分科，你想好了吗？”
  “我……”6漫漫看了眼母亲。她是想读文科的，她很喜欢历史。
  然而不等她开口，6妈妈已经自言自语道：“你父亲，你大伯，都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在医院人脉是很广的。你如果学医，以后进你大伯的医院，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知道了。”6漫漫没有任何期待地应下：“我会读理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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