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时想岔了,现在我知道轻重缓急,这事就慢慢来吧。"
"慢慢来?您还没有死心?"都伤成这样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夏书觉得有些头疼,将卷轴递过去,"这是顾离交给我的,他说世子爷让世子妃带着,去二爷府上走亲。"
叶宜秋接过手,索性不回应她们的唠叨,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四面楚歌的状况,自顾自摊开卷轴来看,忍不住皱眉,"怎么礼单上全是些便宜货,连菜干都列上了。"
"世子妃,现在天寒地冻,地里刨不出粮,更别提新鲜蔬菜了,再说邺州可是连续三年干旱了,颗粒无收啊。"冬琴尽责的提醒。
"那咱们这粮?"叶宜秋瞪着桌子,碗里的食物她都搜刮一空了。
夏书说:"这是咱们自个儿带来的,足够呢,如果不够再通知周管事运一车来。"
怎么有种财大气粗的感觉?不过还真爽!
叶宜秋将卷轴交给夏书,"等我换个衣裳,就该出门去办事了。"虽然她想要撂挑子,但脖子上的掐痕提醒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春画利落的挑好衣裳,云纹袄面交襟短衫,袖口绣着白梅,再搭一袭云纹袄裙,厚实保暖又不失雍容气度,套上紫貂毛坎肩,衬得小脸粉嫩粉嫩的。
叶宜秋很佩服春画的审美观,太合她的意了。
让秋棋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再别上玉簪,看着铜镜,她不得不承认长相真的太重要,只要五官精致,简单的妆扮就很美丽。
"第一次和二奶奶见面,打扮得这么素雅好吗?"冬琴有些忐忑。
"没有什么不好,家世摆在那里,还需要什么隆重排场,保不齐还会被误会是来炫耀的,岂不弄巧成拙,更何况不过是自家人走亲罢了,没那么多礼数。"叶宜秋才不想把自己插成剑猪,拱着一头暗器出门,尤其那些镶满宝石的发钗、簪子,万一掉了一支,她可会心疼死。
"世子妃说的是。"夏书也懂得这道理。
叶宜秋让冬琴帮忙系上披风,走在抄手游廊上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二爷的私宅很远吗?"
春画回答,"不远,就在隔壁的长柳巷内。"
"那只要夏书和冬琴陪着就好,你们就留在官舍里吧。"
"是。"春画和秋棋领命福身,恭送叶宜秋离开。
虽然说只是隔壁巷子,但叶宜秋还是命人套了马车,毕竟这大冷天的,她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享受什么雪中漫步。
只是她以为很近,不料马车行进了至少有一刻钟都还没有抵达,她拉开窗子一瞧,还是长长的灰色围墙。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
"世子妃,到了。"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冬琴和夏书率先下车,接着才扶着叶宜秋下马车。
站在台阶前,叶宜秋有些怔忡,两扇棕红大门上雕着铜狮戏玲珑球,这种吉祥的喻意当然是好,但光大门就这么张扬是好事吗?
至于迎向前那位笑意盈盈的夫人,穿着深赭纹蝠锦袄,边缘还滚金线,脖子上的围脖不带一丝杂色,云髻上是全套的红宝石头面,贵气逼人,相形之下,她这京城来的世子妃倒是显得寒酸。
"世子妃,绵绵久闻世子妃容貌天姿,今天终于得以一见。"陈绵绵端庄行礼。
叶宜秋虚扶了她一把,笑着回答,"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咱们妯娌间不用这么客气,称呼大嫂就好。弟妹姿容秀雅,仪态端正,尤其这宫礼更是行得一丝不差,比起京城的名门贵胄毫不逊色。"
"屋外寒冷,咱们进屋里说。"陈绵绵招呼着叶宜秋往宅内走。
一踏进大宅入口,松杉奇石,青郁葱葱,蜿蜒在青石板路上,陈绵绵领着叶宜秋走在抄手游廊里,沿途的琉璃八角灯映着雪光,泛着蓝色光晕。
要知道这琉璃灯造价昂贵,居然在这里每八步就有一盏,尤其回廊上的朱红大柱绘着金漆描边,比她所住的官舍气派了不下百倍。
因为是开国元老,戚郡王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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