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天良有些犹豫。"县衙里虽然是有空的房间,但公文机密也是不少,让一个外人住进……"
"大人,前阵子府里的梁师爷不是告老还乡了吗?正好县衙里就缺一名师爷,不如就让樊公子来担任,如何?这样他就不是外人啦!"童天淇见状,连忙在旁敲着边鼓,还不忘向樊惠安眨了眨眼。
樊惠安突然有些想笑。当师爷?这倒是个好方法,怎么他就没想到。
"唉……事情没那么容易。"许天良抚了下长髯,正了正脸色。"之前的梁师爷可是本官请了三清观的道士们夜观天象、日夜占卜,发现文曲星东移,恰好落在我们德化县,本官确定梁师爷就是那文曲星下凡,才聘请他做师爷。"
童天淇直接翻白眼给他看。"结果梁师爷连状纸都会写错字,上回遇到个厉害的状师还会结巴,告老还乡是因为他混不下去了,他要真是文曲星下凡,那早该中状元了,还会待在我们这小小的德化县吗?"
"这……"许天良被说得一脸窘样,一时想不出话反驳。
"大人,就我看,樊公子一来到咱们德化县,就治好了这么多病患,这可是天意啊!不用什么夜观天象、日夜占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樊公子绝对适合做师爷!"她试图用事实说服他。
"我不否认樊公子医术过人,看他写得一手好字,应是才高八斗。可是师爷之职兹事体大,总要有些天象……"许天良一手又举了起来,低声喃喃自语地直掐着各种手势,好似真能算出个所以然来。
"天象?"童天淇的表情越来越古怪,连樊惠安看了都觉得不太对劲。
这时,原本的大晴天突然雷声隐隐,之后轰隆的一声响雷,让屋里的三个人都忍不住震动了一下。
"瞧啊!这不就是天象吗?"童天淇故作一脸震惊。"大人,看来樊公子来到我们德化县是承天之命,你再不答应,说不定上天就要降下惩罚了。"
被她这么一说,许天良也紧张了起来,倒是樊惠安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看屋顶,暗自思忖。
"说不定这只是巧合。"许天良加快掐指的速度,他还没算出个结果,也不好轻易决定。
"巧合?万一这又打了第二道雷、第三道雷……"
童天淇的话都还没说完,顶上突然又雷声大作,而且比第一声还要响亮可怖,惊得许天良开始打哆嗦。
"好……本官看这确实是天象……"
然而他才刚开口,屋顶突然破了一个大洞,接着一道人影从上头掉了下来,将整桌的肉包茶水全打翻,正是常跟在童天淇身后的捕快庄达。
"哎哟……"庄达哀号着,待他痛楚稍缓,就见一屋子三人六眼直直盯着他,不由得赧然地闭上嘴。
童天淇脸色一变,直想一刀劈了这个家伙。叫他在屋顶上拿铜锣锅铲装个打雷声,居然也能从屋顶上掉下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樊惠安已经完全弄清楚她在搞什么鬼了,嘴角沉着的淡笑忍不住一僵,成了不自然的抽动。
"庄达!你躲在上面做什么?"许天良皱起了眉。
"我、我没躲啊,我在修屋顶!对,修屋顶!"庄达也算反应快的,一边揉着摔痛的腰,一边苦着脸回答,同时还得悄悄地向童天淇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我懂了,你是听到雷声吓一跳,所以跌下来吧?"童天淇说得咬牙切齿。
"是啊,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打雷呢?吓死人了。"庄达假笑着,谁知他背正痛着,心里在淌血呢!
樊惠安看得直摇头,这一出蹩脚又破绽百出的戏,究竟是想骗得了谁?
没料到,许天良掐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忽尔想到自己被童天淇拉出书房前,卜的那一卦正是坤上兑下的临卦,代表近日有贵人前来相助,会不会贵人指的就是樊惠安呢?而且临挂可是有居高临下之意,是一种上对下的关系,他不由得怀疑,指不定樊惠安来头不小。
这一番思想挣扎后,他斟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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