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货单,徐氏便越来越忍受不了,试探着稍微克扣一些,却见永安王也完全没有察觉。
正当徐氏打算加大克扣力度时,永安王却突然削减了索要珍器的额度。贪心作祟之下,徐氏索性私自在货单上稍作添加,居然也能照常领到,如此一来,自然乐不可支。
当然,徐氏也并非完全的贪财忘命,心知永安王对她成见极深,因此做的比较小心。
当中利弊,她也权衡清楚,一则永安王讨要那么多器货,未必会尽数记在心里,二则永安王此前讨要那些器货,已经大大逾越郡王享有的月俸规制,就算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旦将此事闹大,给永安王带来的伤害肯定也比自己大得多。
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算准了永安王不会为了找自己麻烦而将自身陷入麻烦与危险之中。就算少年气盛不知轻重,太妃房氏也要考虑到事情闹大了给家门带来祸患,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所以,一方面严密监视雍王一家的日常行为,一方面则借着永安王的名头来给自己谋私利,这便成了徐氏日常主要行动。甚至因为这种日子太过惬意,徐氏都不打算过早去告雍王一家的黑状。
不过,徐氏不打算短期内告雍王一家,但有人不是这么想。
李潼能够真切感受到仁智院宫人们对他们一家的日常监视,更觉得这个掌直徐氏必须要尽快解决。他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布局,觉得火候已经到了,便即刻进行收网,绝不拖泥带水。
这一日午后,他携着一份纸卷又来到了后院直堂中。
徐氏在永安王面前接连受挫,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直接招惹,得知对方到来,一时间也是如临大敌,本来想要暂避,却被永安王直接堵在了直堂内。
“你犯的事,我已经知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辩解。”
李潼直接道明来意,看着徐氏面若死灰的返回直堂并屏退其余人众。他施施然落座堂中,看着对方眼珠飞转似乎在思忖说辞对策,心中自是冷笑不已。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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