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伷先话还未讲完,田少安已是两肩一震,连忙入前低声道:“房州东市、象牙双6、池鱼北游?”
听到田少安这么说,裴伷先已知其人身份不低、纳头便拜,并叹声道:“归途诸有波折,王恩庇我,生见贵属!”
事态紧急,来不及细细追述,田少安拉起裴伷先便疾声道:“人事于此仍是浅薄,足下前言,是有良计授我?”
裴伷先快打量一眼周遭,并快道:“神都大乱,朝情贼势俱废,社稷所仰、雍王一人而已!闾人闻声知警,言何人事浅薄!贵属既然先驱至此,切不可裹足缓进、自折王势!上阳宫防、孝敬祀庙、西园故业,俱王气厚聚所在,据此诸处、下安黎民、上聚士气,都畿虽乱亦无人敢害,有此壮义呼应之声,王自可从容而来!”
听到裴伷先这么说,田少安也颇有醍醐灌顶的顿悟之感。他此前留守归德坊、不愿离去,就因为这里乃是与裴伷先约定的接头地点。现在人已经成功汇合,而刚才为了应对坊外乱象又叫喊出了雍王口号,若再只是据守这一处坊区而不敢更作声张,对雍王殿下的威望无疑也是一大伤害。
虽然有了这一思路,但具体该要怎么做,田少安一时间还没有计略。裴伷先见田少安低头沉吟,便入前耳语一番,田少安闻言后眸光顿时一亮,召来诸随员授计喊话道:“履信坊雍王西园故业,砖瓦留眷、草木含情,坊民欲活、勿作闹乱、聚保彼处,可守清白之身!”
一边喊话,田少安等人一边离开了归德坊,十几名披甲之众,再加上裴伷先一行也有十几名亲信随员,声势已经不弱,刚才招聚起来的一些故衣社徒众,此际也为其马是瞻,紧紧跟随于后,浩浩荡荡沿街向履信坊而去。
神都城坊市格局,贵邸主要还是集中在天街以及洛水两侧,城南诸坊相对的比较平民化。此际的混乱主要还是乱民鼓噪闹事,并没有太多的强壮武力诸如南衙禁军参与其中,短时间内也不足形成大股的乱民势力。
田少安等一行几百徒众于街中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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