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周时期,也都是司法界中的正义榜样。
这当中还有一个人值得一提,那就是听讼惟明、持法惟平的徐有功。李潼并不是因为徐有功早年曾营救他四叔丈人窦孝谌一家而弃用其人,而是徐有功在过去的动乱中不幸遇害。
原因说起来很可笑,徐有功去年曾经短暂拜相,虽然很快就被罢免,但作为宰相荣耀标志的沙堤也从天街上铺到了坊邸家门前。门前列戟,沙堤出行,便是朝廷重臣的标配,所以在动乱伊始、南衙祸乱全城的时候,徐有功一家便被盯上了。
别的大臣要么族人众多、要么广蓄门仆,即便有乱卒登门滋扰,不失自保之力。可徐有功却真没有,既非大族出身,久掌刑司也是得罪人的差事,拜相不足一月被免,除了一条沙堤亡命路、什么也没留下,于是便成了神都动乱的牺牲品。
总之眼下虽然用刑苛猛,但俱非乱命,把徐俊臣用有司,反而会因其酷吏名头搞的人心惶惶,让人质疑典刑的公正性。
只有当显眼的果实摘干净了,而朝廷仍有深作肃清的需要,李潼才会考虑将徐俊臣重新调回刑司,眼下就老老实实当个食堂大总管,在官员们饮食上积攒一点口碑。等到陈子昂赶到洛阳后,再搞点橘枳之论,搞一下朝廷团队精神方面的建设。
“臣惭愧,懦性深在,不合刑名之威……”
被徐俊臣一番刁状揭短,张说苍白憔悴的脸上也满是愧色,并不无忐忑的伏地请罪道。
“君子怀仁,所以远庖厨以避杀,不可称懦。此前从权付事,未以辨量为先,道济毋须因此自责。”
看到张说这倒霉样,李潼也有些不忍,稍作安慰一番,然后便接过张说所递上来的今日处决名目,稍作翻看。
当视线落在宗楚客名字上的时候稍作停留,着人将相关卷宗取来又细览一番。宗楚客坐罪通藩谋逆,是韦承庆同党之一,抄没其家时又查赃钱巨万,且家中广有大内禁器文物。其家居洛南旌善坊,就是为了庐陵王入都后就坊张设仪仗而后夺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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