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又奸猾狡诈,特别是在刚刚寇掠河东之后便请降议和,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消化这一场战果,重新确立其在漠南的统治地位,狼子野心,绝不可信。
  朝廷一旦贸然与之议和,非但会错失掉最佳的征讨时机,默啜也会借此招摇蛊惑、继续壮大自己的力量,如果其人再次反叛,那么朝廷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对周边诸胡的震慑也会进一步被削弱。
  不过这一次的矛盾并没有引什么争执,因为豫王直接决定接见突厥所派遣的使者,希望能够通过将突厥重新纳入大唐的羁縻秩序中来建立自己的事功与威望,对军中的反对声直接就视而不见了。
  行军大总管在军中本就有极大的权威,再加上豫王身份特殊,其人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连随军御史们也不敢强烈反对,对此也只能默认下来。
  豫王这一次一意孤行,虽然让矛盾存而不露,但起码军中还是有一批支持者的。毕竟这件事如果操作好了,也的确是大功一件,行台与雍王那么强悍也没能逼得默啜请降,但豫王与天兵道大军却做到了,孰优孰劣,大大值得讨论一番。
  可是接下来朝廷密令豫王班师回朝,甚至就连为使北上的狄仁杰都横死于途,很快就让局面变得微妙且被动起来。
  一方面朝廷的指令显示出眼下的朝廷局势变得极为危险,非但不能作为大军后盾,反而需要大军归国定势。另一方面,朝野之间对与突厥议和的反对声之强烈也出了他们原本的想象,狄仁杰宁死都不愿担当此事,长安的雍王更旗帜鲜明的反对,甚至摆出了兵谏朝廷的架势。
  形势展到这一步,天兵道众文武将官们内心里也是惊惧有加,就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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