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隐患实多、王命迟滞难行,王大将军能以先声夺人、新功报国,也让内外群情振奋啊。”
  王孝杰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多少自豪喜悦的神情,只是叹息道:“臣此事殊不足夸,亦不敢据此为功。前者在朝有负高位,后者在州有负事用,唯不以身为计,征讨不臣,希望能将相王用人之昏稍作修饰……臣行此事,为报相王,本无意夸耀于殿下,此番跨州击贼,所用俱臣家奴、旧员,并无浪使天兵道员众,亦不敢妄求朝廷犒赏。”
  李潼听到这里,是真有几分不爽了,脸上笑容微微收敛,沉声道:“相王旧掌国器,布政天下,得失兼有,毁誉或半,功过俱付汗青,千古自有公论,岂今人狂言能混淆幽明!相州、河北,乃至天下,凡有悖逆王道者,朝廷自有雄兵讨之。唐家自有法度,攻伐不循私情,有功则奖,有过则惩。事迹细诉有司,后计无需自忖,退下罢!”
  王孝杰闻言后便应声告退,可是在行出几步后又停下来,回身再作请示道:“臣请登堂祭拜相王,可否请谒者导引?”
  听到这话,李潼抬手吩咐在堂宦者使派两人引王孝杰前往,然后便也起身离开了朝堂。特意抽出小半天时间,结果却惹了半肚子的闷气,也真是够够的。
  离开朝堂后,王孝杰在皇城供朝臣歇息的厢殿庑舍内换了一身素袍,然后便在宦者的引领下直向景运门内的相王灵堂而去。
  及至灵堂外,王孝杰便覆面号啕入内,趋行直入灵堂,待见相王停棺所在,大礼参拜于地,号哭声更是震得灵堂内外旗幡都隐隐颤。
  外堂守灵的相王诸子们得闻王孝杰哭声,一时间又是悲从心起,各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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