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一边听着姜师度的讲述,一边低头翻看着一份旧籍,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时隔数年,姜师度对这一份旧计讲述竟然几无偏差,可见其人的确是记忆力凡,也的确是在这方面有着颇深的研究。
  同时他心里也不免有些遗憾,听姜师度所言,早在长寿年间,这家伙思路便与自己颇有契合。只可惜当时他仍深陷于朝廷政斗当中,在南省待了不长的时间就转任南衙,对姜师度这一份奏章就无缘得见。
  若是当年就见到姜师度的上奏,就算困于处境不能即刻上马大计,说什么也得把这家伙划拉到行台中去,重点的培养磨练。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姜师度的这一份天赋技能简直就是在挠他痒痒肉。至于其人究竟是不是被裹挟入乱,李潼并不关心。就算这家伙跟郑国一样是敌国派来消耗大唐国力的奸细,但只要确实有水利营建方面的才干,李潼也有胆量用一用。
  “都畿仓事改革,用功颇糜,非短时能就。但之后朝廷将要于魏州兴造几处新仓,你有无计策可进?”
  等到姜师度讲述完毕,李潼又不无期待的开口问道。
  姜师度听到这话更是眸光一亮,接着便开口道:“臣乡籍魏州,州县水土津要俱有步量,乞请殿下赐臣纸笔,斗胆将心中故计浅作勾勒。”
  “给他纸笔!”
  李潼闻言大乐,抬手示意道,眼见姜师度伏地便作图画,自己也起身踱步行至近侧,于旁观看。
  待见姜师度随手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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