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帐中。不待其人有所挣扎,刘幽求便命人切掉这两手沾满唐人血迹的契丹悍将的两手拇指,亲书文字着人就帐墨刺其人胸背,前书“两面蕃狗”,背刺“东胡败类”。
  搞定了这些,刘幽求才又对黑齿常之笑道:“贼欲以此加辱燕国公,然燕国公于故国尽义,于唐家效忠,岂尽忠之类负恩悖主、名不副实之贼能摇舌中伤!此獠于人道已是孽种,于邦国则是贼恶,今刺文其奴之身以彰其恶,且赠燕国公临阵用兵示众警众!”
  听到刘幽求这么说,黑齿常之起身为揖,眼眶隐隐泛红,不无感慨道:“若非监军恰入军帐,贼用此计我确难应!纵然即刻收斩,进攻辽东之际也恐结怨于道,军难畅行啊……”
  李尽忠特意派出心腹大将前来投书,自然不可能是只为黑齿常之送人头这么简单。
  辽东诸胡聚居,边情复杂,朝廷使用黑齿常之北上定乱,除了其人确是韬略出众、用兵如神,也在于黑齿常之出身三韩,身份上天然能够与一些仍然心存犹豫的东北胡部进行对话。
  毕竟除了眼下闹乱的契丹之外,东北还有众多别的胡部其实反唐之心没有那么坚决。就算东北羁縻秩序已经变得极为脆弱,这些胡部也不够可信,仍然是一个隐患,但毕竟事分轻重缓急,没有必要一下子便将所有胡部都推到契丹阵营中去。
  可若黑齿常之真的不由分说就杀掉何阿小,摆明了屁股就是死死坐在了大唐一边,这对一些东胡部落来说的确是一种情感上的伤害,也容易被过分解读,让那些还在叛降之间犹豫不定的胡部们一条路走到黑,加剧他们的顽抗之心,不利于东北局势的尽快平定。
  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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