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南诏这种不稳定的因素,自然也要加以制裁,届时山南道就会成为整个南方地区的战略重心,地区物料调集以及武力建设也就需要提前的统筹起来。
魏元忠在高宗年间本就以军事才能而受到高宗皇帝的赏识提拔,在武周时期更是出将入相。其人能在山南道的经略方面与自己保持一致,李潼对此也是颇感欣慰的,姑且不论心里恶趣如何,对于魏元忠的一些构计与理念,他还是颇为看重。
魏元忠也的确不愧数朝老臣的资历,一些小问题交代完毕后,转又言到一些比较深刻的弊病,那就是吏治问题。
“今山南道州县在事诸员,或罪身贬迁、或新稚初解,罪者忧惧惶恐,不能为地表人物见重,新人治术不精,无有良策深治地表敝情。直堂坐衙者唯竟日北望,勤于迎送,疏于务实,吏事浮躁,朝廷虽有仁政宣施,但因选用之弊而多有耽误……”
李潼听到这里,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并不急于插话,只是示意魏元忠继续讲下去。魏元忠既然主动开始这个话题,自然也是有着充分的准备,开始历数于山南考察的经历,通过与山南道官员们接触的具体事例来讲述如今山南道的吏治情况。
魏元忠列举了很多他所接触的州县官员,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而李潼在认真倾听完之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比较棘手,还不仅仅在于官员的品德或者才能。
大唐立国以来便始终奉行重内轻外的国策,同样也体现在官员的前途及待遇等种种方面,地方上的人才以担任朝官为荣,对于就事地方则就显得兴致乏乏。大量的官员哪怕在朝担任冗官闲职,都不太愿意前往地方外州牧治一方。
这样的一种仕用策略,虽然能够维持统治结构的稳定,但也造成了人才分配的多寡不均。如魏元忠所列举山南道所出现的问题,一些偏远的州县官府缺员严重,甚至都有多年没有正印官的情况存在。
在州县任职的官员们,也谈不上尽责,这其中相当一批要么是罪官远流,要么在吏部铨选中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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