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扰三郎一分。
  况且那位娘子亦有恩于妾,无论她是怎样心意,恳请告知,若愿意同居内苑,妾备榻以迎,若只想隐在市里,妾也绝不干扰。
  道奴新生,与儿同年,或不能序齿伦情之内,但若能结好总角,也是不谓孤独。来年长成,并秀气于人间,可以不埋没名血……”
  李潼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愧情与爱意兼有,俯痛吻娘子樱唇,一直到鼻息略浊才缓缓分开,又捧着娘子潮红晕染的俏脸叹息道:“外功如何,并不可恃威庭内,家事有序,则尽为娘子妇德之功。能得娘子为我料理家事,也是我三生有幸!”
  “妾本一介民女,全无大体大知。幸许于三郎,妇随夫容,纵然智浅,于人事也要深想几层。宗家近年以来常失秩序,往者妾并无切身之感,唯今空榻长守,知我夫郎劳累于纷繁积弊之内,更加不愿故事久在人间。”
  郑文茵反手环臂搂住了李潼,继续小声说道:“来日大礼,亦是宣告内外臣民,妾虽妇德不称至达,因此惶恐拜受。三郎虽爱我深刻,但请勿滥延父兄。阿耶虽然不失笃守,但也实在不以练达著称,至于兄弟们,才性半为成熟,今能以元戚夸耀人间,已经荣幸有加。若再违规殊给,则难免亢性滋生,门风衰败或由此始……”
  听到王妃这一番话,李潼也是感慨颇生,贴着娘子脸颊说道:“郑氏名门,教养有成,结缘以来,丈人等也都助我良多,娘子不必如此谨慎。来日朝廷量赏,虽然不会因元戚而多加照拂,但旧功积多,也不会刻意削裁。”
  “妾所心忧,正在于此啊!往年虽然世道艰深,人所言行难免时势所迫。但当时行台别设朝廷之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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