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途,多有辛苦。唯念家中妻儿长望,才觉一丝温馨。今日辗转多处,终于归家,因感久来薄待娘子,至今粒米未进,盼与娘子并案共餐……你到底开不开门?”
  门后窸窣微响,但仍不闻回应。李潼又等候片刻,然后便折身返回内堂,室内寻到一管凤箫提在手中,着令仆人在堂外架起帐幕,对着暖阁正门坐定,然后便吹奏起了一曲《子夜歌》。
  此时夜风微凉,华灯明灭,箫声婉转、如泣如诉,那独坐弄竹的年轻人袍服慵解、俊美无俦,举手抬足之间风雅盎然,周遭凡所观者,无不为此沉醉。
  房间中伏窗细窥的上官婉儿也是一脸的痴迷,樱唇间香气微呵,不自觉便想看得更加真切一些,身躯再向前倾,不自觉额头便撞在了窗扉上,吃痛之下才神思回转,抬手揉着额头忿忿道:“此人惯会色艺惩恶,只道人间女子皆服此道!”
  一曲终了,不见房门开启,李潼反持凤箫,负手怅立于中庭,蓦地叹息一声,继而沉声吟咏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话音方落,暖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李潼闻声已是一喜,而房间中上官婉儿还在细咏诗联,闻声后也是一愣,片刻后转头望去,只见柳安子一脸局促的站在门前,低头躲避着她的目光并低声道:“对不住了娘子,你两人嬉笑怒乐总是情,总不该不顾旁人心碎声……婢子、婢子实在不忍,唉,你两人且共消遣,莫害旁人孤枕无眠!”
  说完这话后,柳安子掩面飞逃,只留下上官婉儿一人愕然房中。
  李潼见房门已开,自然也就不再拿乔作态,举步阔行直入暖阁,入房后便见彩裙一角飞撤屏后。他将凤箫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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