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际遇万种,唯自在最是难得。前缘断续,全因我的任性,既然设业于此,情义招惹上身,当然不能一味的为难娘子。坊间俗味,自能养人,亲生骨肉自然常伴你我夫妻,不必假于他手成人。待到治学之年,自如馆阁受教,无患不能自立奉亲。”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俏目顿时泛起了泪花,抬手自李潼怀中夺过了儿子,更作小儿女姿态顺势偎入李潼怀中并呢喃道:“三郎抱我……”
李潼见状又是一笑,张开两臂抱紧了妻儿,望着恹恹欲睡的儿子突奇想,开口便笑语道:“这小子不如作名光源,李光源、这也不妥,且名李源,唉,还是拟字光源吧。”
他自己心里恶趣味作,搞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只不过李光源犯了他长兄之讳,李源又跟他家高祖犯了重音。虽然说小儿养在坊里别立一宗可以随意一些,但这种事也很难长久瞒住近人,无非知者讳言,也实在不好明目张胆的犯讳亲人。
上官婉儿虽然好奇李潼为何一脸怪笑,但也不在意这一份恶趣从何而来,见到夫郎费心为儿子拟定名字,自有一份满足,俯身用脸颊蹭着儿子小脸颊,笑吟吟频念“光源”这个新称。
小儿李光源很快便睡去,自有婢女入舍抱走。夫妻两人共在一室,闲谈嬉闹自有说不尽的腻味。
当然,除了调情腻味之外,上官婉儿也聊起一些坊居家事琐碎。长安居、大不易,特别是随着朝廷回迁,大量时流也都蜂拥入城,使得长安百业营生、各种物料市价都有着不同幅度的增长。
李潼这个当家郎主只是一个甩手掌柜,此前干脆大半年的时间都不在长安,更谈不上照顾家人、料理家事。所以维持家业营生,自然就落在了上官婉儿身上。
如今一大家子也有百十人口,日常消耗不少。虽然也有一些来自各个方面的人事照顾,但上官婉儿性格也不会一味仰仗他人施舍过活。
如今一家人生活用度,除了此前李潼以权谋私、赏赐给三原李潼两所城郊田庄之外,最大的进项还是上官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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