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事情原委,李潼摆手屏退堂内诸护卫,这才上前拉着上官婉儿的手稍作安抚。
“交自然是要的,拆门少卿的威名,眼下京内谁人不闻?但前堂催征那官人,言事实在让人不忿。说什么不要恃恩骄狂,若真敢抗缴,纵然此处真是圣人别业,但无宣敕设立,自有法官入门执法……”
听到上官婉儿这番抱怨,李潼不免一惊,不无诧异道:“我竟已露了行踪?”
上官婉儿见他紧张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这才将坊间有关自家的一些讨论讲来。
李潼听完后,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不免感慨群众的智慧真是无穷,但很快又闷声道:“登门那官人名谁?待我归后惩他!奉职行事即可,竟敢滥言荒诞、激怒我家娘子!”
“当时只顾气恼,谁又知他名谁!”
上官婉儿闻言后又没好气道,继而眼波一转,不无规劝的说道:“下署事员,唯知上命。我家夫郎威能通天,无谓为此闲事使气。夫妻嬉闹,只是一言。职员在事,却不知几功几年才能支应天威。”
“娘子深明大义,真是愧煞为夫。”
李潼听到这话,自是顺势揭过此事,转又摆开茶具笑语道:“久不作弄茗饮,让我亲手调施甘汤,来为娘子顺气。”
“那要调弄很久,还要夜中用功,否则真是心气难顺!三百缗啊、足足三百缗,这要几日才能盈回!”
上官婉儿看着催征书令上的数字,口中连连叹息。
李潼闻言后,手中银勺陡地一颤,下意识反手揉了揉腰眼,决定回去还是要收拾一下那执法凶横的官员。
与此同时,隆庆坊南坊门附近,新任宅厩署丞马芳拍着车上新征来的税钱,一副老大哥的姿态教育着前后随员们:“国有国法,岂因豪贵屈之避之!一身官衣披上,咱们手中端的也是当今圣人亲赐茶饭!老子旧年也只是坊里浪汉,如今能身列品员,靠的就是幸逢明主、执法不阿!
那户人家滥传谣言,想要凭此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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