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邦,非庸俗能够胜任,我也只是勉力行之。”
  李昭德心中这一份挫败与尴尬,李潼自然能够有所体会。旧年神都革命,除了他这个恃着宗室身份反复横跳的家伙之外,李昭德可谓是朝中拨乱反正的第一功臣,同时也曾是他四叔朝中的第一权臣。
  也正因此,眼下的李昭德也更加的失落颓丧。除了权位不复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半生正色立朝、孤忠唐家的这一份苦心,随着局势的进一步演变,被事实所证明全无价值。跟其他唐家老臣相比,他所承受的可谓是双重打击,过往有多用心、努力,眼下则就有多失落、尴尬。
  从感情上而言,李潼对李昭德眼下这份心境是颇有理解。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又要更加深刻,便觉得李昭德这种心态很有问题。
  所以在稍作劝告勉励后,他便又正色严肃的说道:“鸟兽鱼虫,各有所忧。生人立世,各有所虑。主妇忧于柴米,姬妾恐于色衰,各忧所业、各患所持,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杞人忧天,因此伤神毁形,这既是一种徒劳,也是一份狂念,李相公敏锐练达,应知所指。”
  李昭德听到这话后,脸上的颓丧之色顿时有所收敛,侧步于席外作拜道:“圣人警言如鞭,策臣顿悟。臣执迷于旧丑,几至忘我,愚钝自误,诚是厌态可笑,大负圣人恩义所施……”
  听到李昭德的回答,李潼脸色才略有好转。他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他四叔当年上位自有其法礼依据所在,而绝非臣员们拥立推举的结果。选择了他当然更好,即便选择了他四叔,也是恪守了臣节本分,算不上违背道义。
  可若因此而过分的耿耿于怀,这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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