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实在难作抽身,奉迎来迟,还请大王等勿罪!”
  来人为者乃是嗣相王的外公王美畅,入前下马、趋行至前,当道对几人深作一揖,并一脸歉意的说道。
  “王公不必多礼,能来相迎,已经让我兄弟深感喜悦。昔者久在禁苑,人事少知,如今迫于情势需要自立,才知情义逆转的伤人啊!”
  李隆基当先下马,并示意兄弟几人一同下来,然后便笑着阔步行向王美畅。
  王美畅听到这话,再看看兄弟几人的仪仗派头,脸上便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侧身避开李隆基入前相迎、抬臂托举的手势,然后又垂苦笑道:“家中老妇,思念小女、嗣相王成疾,病卧难起。请大王们恕卑职失礼,引嗣相王并女子先行一步,大王等且赴宗正寺,自有吏员导引。当道不暇细述别情,万种情义,容后长叙。”
  说完这话后,王美畅便挥手示意家奴上前,将女儿王芳媚与嗣相王扶上随行而来的车驾,然后便不再久留,转身便率家人往城中而去。
  眼见这一幕,李隆基也僵在了原地,甚至还维持着两手向前托举的姿态,稚气少有、已经颇为英气勃勃的脸庞上神情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咬牙涩声道:“大丈夫若不生于势中,与禽兽何异?当年圣人除服东行,是否遭此冷落,自此权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