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还凑在太平公主面前、不分昼夜凑趣起哄的,想也可知会是什么样的货色。
  薛崇训近年来虽然不常归家,但视线一扫瞧见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陌生面孔,既有家道中落的勋贵子弟,也有犯错遭贬的官员,同样也不乏市井中的富商豪客们。
  毕竟如今的太平公主虽然势位上难作施谋,但因有大长公主这层身份,对这些人而言仍是高不可攀。如今既然愿意折节下交、纳为宾客,他们自然也都趋之若鹜。就算不能因此获得什么实际的好处,可是出入的久了混个脸熟,对自身的身份也是一种抬高。
  对于这些人,薛崇训自然不怎么看得上眼,之前肯好声说上几句话,那是顾及母亲的面子,可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便不足为外人道,索性便直接开口赶客。
  听到薛崇训这么说,堂中众人便连忙尴尬起身,而太平公主则眉头一挑、拍案怒声道:“你久不归家,何处惹来这种狂性?我何时开宴、何时罢宴,要你来过问?要使你主人骄态,滚回你自家府邸,我家厅堂却无你威之处!”
  “儿子怎么敢?只是阿母也说归家已晚,担心阿母有失作息调和。且近日心里多积烦闷,想同阿母倾诉求教,舒忧解困,才斗胆作此厌言。”
  见母亲勃然色变,薛崇训连忙叩在席前,恭声说道。
  “人事常有艰难,少监既有困扰求告,我等自然不敢再列席充此恶客。大长公主嘉年裕长,相会娱乐也并不急在短时。今日便先告辞,来日再登贵邸拜访殿下。”
  这些宾客们也并非全无眼色,眼见到这一幕哪里还待得住,于是便纷纷拱手告辞
-->>(第3/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