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琼浆的茶水吞入口中,也觉得寡淡无味起来。
  然而,让他烦心的事情还不止一桩。在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之后,他便将空杯放回案上,并起身行出厅堂,望着廊下站立的一名同样颇具胡态的朝士皱眉问道:“请问这位官人,未知我有何不妥,惹你如此盯守?自我入堂坐定,到现在一个多时辰,你行也不行、问也不问,只是这样盯着……”
  那官员闻言后冷哼一声,上上下下打量赞婆几眼,却也不回答他的问话,转头便向廊外行去。
  赞婆眼见这一幕,自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能把人说走,不再这么一直死盯着自己,也能让人少了几分不自在。
  可是他这里刚刚返回坐定,却见到那官员并没有走远,出了廊外后行出没几步便停了下来。这一次倒不再只是站着,竟不知何处寻来一张胡床交椅,正对自己当面坐定下来,继续直勾勾望过来。
  “马丞怎还未行?大监寻你甚急,要在今日审定英国公邸业周遭住户……”
  一名青袍吏员气喘吁吁自外行来,见到马芳正坐在堂外晒太阳,不免有些叫苦不迭,快步上前低声催促道。
  马芳闻言后却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堂内沉声说道:“你去归告大监,若事情紧急、先遣别个,若是不急,我晚时再去办理。我这里瞧见一老胡,非官非民,竟然混迹到了中枢,不管他循何门路、有无奸谋,我都要盯死了他,震慑住他!马某行止所在,岂容邪祟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