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露出了一丝羞赧,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并讪笑道:“小娘子教训的是,是我失礼了。”
那少女并不答话,而是转头安抚起狗栏中的黄狗,在其手势并呼喝声中,狂叫的黄狗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李隆基只是站在一侧,嘴角挂笑的看着少女这一举一动。这小丫头像是王仁皎的女儿,年纪十岁出头,或因家境不好、并无寻常大户女子的娇气,但因模样生的精致动人,言行动作虽然朴素无礼,可这一份冒犯并不让人感到恼怒,反而从心里泛起几分酥痒。
尤其当这女子转眸侧之际,有那么一瞬间竟让李隆基恍惚愣神片刻,只觉得那转瞬一闪的侧脸,竟然神似早前宫中让他颇受羞辱、但又忍不住想念的舞女隐娘。
王仁皎匆匆入堂,将待客的器物稍作摆设,然后便又折转行出,正待礼请贵人登堂,便见临淄王正站在院子里、两眼盯着自家女儿,脚步则缓慢移动着。
看到这一幕,王仁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转又指着自家女儿喝骂道:“告你这奴儿有贵客登门,不即刻具礼迎见,反去摆弄那狗物!往常的家教丢去了哪里?”
小娘子听到阿耶怒训,顿时惊了一惊,忙不迭转过身来,仓促间却不知作何礼数。李隆基见状后忙不迭入前摆手道:“无干小娘子事,犬物不通人情,骤见生人临门,狂吠不止,倒像是逐客一般。”
“去将那讨债厌物寻回!老子不知欠他几世,稍失管教,便不知溜去哪处浪荡!”
王仁皎又摆手催促女儿去将儿子寻回,自己则匆匆行上前去请临淄王登堂,并又吩咐低头疾行向外的小娘子说道:“顺道告知街尾那几户阿叔,若在家中无事,都聚我家来招待贵客!”
他又担心李隆基或是并不喜欢见到生人,吩咐完毕后又对李隆基解释道:“如今尚能不失走动者,多是关内军门之后,朝廷裁诸军府,各自失了生计,唯有聚活一处,才能免于遭人欺侮。”
李隆基闻言后更是大喜,摆手笑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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