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不学无术的哥哥们起哄着说,久闻西华男子美貌多艺、尤胜女子,要他在众人面前着女装跳舞献艺,以贺陛下。
他冷寂的站在殿上,默然不应。
父王冷冷的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不能吗?早听说宫公子持才而傲,想是委屈王子你了!」他闻言一愣,蓦地站得笔直,一贯平和亲切的眼睛里隐现坚毅,有种宁为玉碎的慨然。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着站起来,举杯走向父王,「今日这么喜庆,且让女儿为父王献舞,略尽孝心。
宫公子本来精通书画,不善舞技,何苦强人所难?」见爱女发话,锦圣王皱皱眉,也就罢了。
那日锦灵绣曼妙的舞姿让见者皆惊艳,传颂了甚久。
谁也不知道,她回去就把那件舞衣烧成了灰烬。
她本心气高傲,胜似男儿,最恨取悦于众人,此番更是难受的很,一夜无眠。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派侍女挽绣送来了这块玉珏,却什么也没说。
锦灵绣仍沉浸在回忆中,祁莲忽然停下来。
她一愣,他已跪在她面前。
锦灵绣皱眉道,「莲儿,怎么啦?你这是干什么?」想扶他起来。
祁莲不肯,抬头时竟已是泪流满面,他雾蒙蒙的眼睛悲伤的望着她,呜咽道,「公主,你已腻烦莲儿了吗?」「这话从何说起?」心事重重的锦灵绣本很有些不耐,但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很是可怜。
不由弯腰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安慰道,「莲儿这么美,我怎会腻烦你呢?」祁莲闻言神色稍定,锦灵绣扶起他,他仍紧张的看着她,「那公主会让莲儿一直跟在身边吗?」「当然。
不过,你要先帮我办好一件事。
」锦灵绣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暖而柔和的神色,她的脸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光芒,那种梦幻般的美丽让祁莲看呆了眼,只觉得此刻她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竟忘了问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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