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30日……客人们散去后,天色已黑。
父亲喝醉了,我搀他回了客房,安置他歇下。
之后,我想走,他却拉住了我。
他趁着醉意,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好多话。
从迎娶妈妈,一直到和妈妈离婚,叨个不停。
从他口中,我听到了,他对妈妈的歉疚之情。
还听到了,他对妈妈的感激之情,因为妈妈没怪责过他。
最后又听到了,他替妈妈高兴,因为妈妈寻得了新幸福。
妈妈毕竟是奔五的老女人了,仍得到一个年少水嫩的小伙子做伴侣,确实是一件幸事。
父亲就是想为妈妈的新幸福添砖加瓦,才甘冒风险,私取公家财物,输送到我们家来。
我暗自喟叹,若他早把这份心思,用在陪伴妈妈,又何至于今时今日的田地呢。
……因为父亲长期的利益输送,以致我们家的财富急剧膨胀了。
因为,父亲送来的物资,我们可以转手卖给村民。
以前的莘长征,敛财手段,主要是贪贿、受贿,但这终究是目标人群有限,敛不了多少。
而现在,我们通过发售工业品来敛,就大不一样了。
工业产品、生活物资,对所有人都有大用,目标人群一下就扩大到全体村民。
村里的硬通货,是粮食和畜牲。
大家都挑着粮食、牵着畜牲,来我们家换取必须的生活物资,或者中意的新奇玩意。
布匹、瓷器、煤油、油盐酱醋、塑料制品、搪瓷制品等,是最好销路的必需品。
丝绸、收音机、小零食、化妆品等,是最受追捧的奢侈品。
收音机是用干电池的,这山沟沟里不通电,也不碍事。
粮食多了,不好储存。
畜牲多了,照应不过来。
于是,只好大手大脚花出去,装修家宅。
夯土建的房屋,很稳固,没必要推倒重修,只是屋内装饰过于粗陋,才讨人嫌。
屋内的墙面,粉了白石灰,好看且少了落灰。
屋内的地面,用沙石垫高、取平,铺装了木地板。
向木匠订造了大量家具,将室内布局,装饰一新。
前院、内宅的庭院,都用青石板铺就了一条人行道,雨天时再不必趟着泥水走路。
前院的正厅,扩建了,改成前客厅、后餐厅的格局。
又开通了一扇后门,以供内宅的女眷们出入。
之前,女眷们吃饭,总是在妈妈的正房吃。
现在就改在此处吃了。
此番装修过后,我们家焕然一新,高档了好几个档次,颇具旧时的大户气象。
之后,因为顺玲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而二太太王宝儿也怀上了孕。
可以预见,我们家将要人丁繁昌。
所以,修建新院子,就有了必要。
于是,长生就在内宅的后面,圈了一块空地,用来筹建新院子,以备将来儿孙成群时,有房屋安置他们。
这小日子,真是热火朝天啊。
……黄昏时,内宅的三房太太,各自站在自己的屋门口,等待点灯。
北房是正房的老太太,即妈妈。
东厢是大房的大太太,即顺玲。
西厢是二房的二姨太,即王宝儿。
是不是觉得这个方位称谓有点奇怪?奇怪就对了。
皆因妈妈傲娇,至今仍不肯放下羞耻心,正式当长生的正妻,只肯维持原样,给长生当妈……当娘妻,白天对外宣示时,她是长生的娘亲,入黑过夜生活时,她才是长生的妻子。
尤其是当她得知,那晚她迷迷煳煳的从了长生,其实更多是「春药」的功劳时,她就羞得火起了,更不肯嫁给长生了。
不过,感情这东西,既然来了,就难消了。
发完了火,该挨长生操,还是挨长生操……真不知咋说她好,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大家都劝不动她,长生也拗不过她,只好就这样了。
说回来。
我得了长生的指示,就走到庭院中央,大声宣布:「正房点灯!」随后,二柱子和另一个新来的男奴,就各提着一盏大红灯笼,送到妈妈屋前,高高的挂在门口两边。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样子,在昏黄的暮色中,显得迷离而暧昧。
那灯笼挂在哪房门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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