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让此事罢了,韩非和张良也只得拱手。明眼人都明白,只是息事宁人对大家来说都好罢了,一方面是给惧惮而有些失态的韩王一个台阶下,另一方面是谁也不想再被这烂摊子找上了。眼见凡事意料之中,姬无夜的阴险笑意更甚了。
韩王的确也自然而然顺着楼梯走下来,“两位爱卿所言有理,寡人并非怕那鬼兵,”只是欲盖弥彰的恐惧还是一览无遗,“只是恐百姓受难,社稷不稳。”
话语诚恳的几乎让人掉眼泪。
“王上,只要在墓地举行一场亡灵祭奠仪式,便可令亡魂安于九泉,不再为祸。”姬无夜又“贴心”的献了一计良策。
“也罢。”韩王低头看着玉佩,犹似惊魂未定。
“相国,案子暂且搁下,这祭祀之事,就有劳大将军一手操办,若能平息此事,寡人必有重赏。”
闻言四人齐齐跪下,拱了拱手。
“臣领旨谢恩。”
四人异口同声道。姬无夜笑意更甚。
大殿外。
到此为止,张家的危机就算告一段落了。张开地心中吁了一口气。
“必须要找到军饷才……”张良颜色有些难堪。
“对,老夫有言在先,破了案,找到军饷,就许给公子司寇一职。不过……”张开地看也不看韩非。
“现在军饷踪影全无。”韩非早就预料到了张开地的反应。
“没错,找到军饷之日,就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日。”张开地眉头紧皱,斩钉截铁地回答。韩非是明白之人,也不需要多余的套话。
“祖父……”张良抬头,感觉似有些对不住韩非。
“好,我们一言为定。”韩非也爽快答应了。
“那么老夫先行告辞。”张开地略一拱手,便拂袖而去。
只剩下张良,韩非两人。
“韩兄,没想到祖父竟然出尔反尔。”张良脸上有愧然的神色。
“子房,不必自责。”韩兄宽慰道。
“韩兄的恩情,良铭记在心。”
“好,要的就是你这一诺。”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杀人取物的真正用意。可现在线索已断,我们该如何寻找军饷。”张良看向走在前方的韩非。
“破案若进展不畅,就不能只看案件本身。而要看人。”韩非略微顿了顿脚步,等了等跟在身后的张良。
“看人……”张良默默地记住了韩非所有的提点。
紫兰轩一雅间内。
桌上是摊开的书简,赫然是《五蠹》。
一个玄黑衣袍的男人跪坐案前,他五官犹如刀劈斧凿,硬朗逼人,一双白眉下,黑濯双目令人冰寒不敢对视。
如果此时有江湖上的好手在此见了,定会惊呼出他的名号。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
鬼谷传人,卫庄。
此刻他坐在书桌前细细品读书简。紫女在他旁边,微微弯身,动作优雅地给他斟酒。
“在政客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垫脚石和绊脚石。所有可能强过自己的人都是潜在的危险。”卫庄手握酒樽,信信然开口,似把玩般晃着酒樽。
紫女微微一笑:“那么张开地食言,也是因为他已将公子韩非看成了潜在的威胁。”
“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也就只能被当做绊脚石扫除了。”卫庄回答道。
“公子韩非求见。”通报的侍女娇柔的声音传来。
韩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紫女也为他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你说会给我一个证明,但好像却输得很惨。”卫庄略一挑眉。
“我这次不但是赢了,而且是双倍。”韩非自信道,桃花眼熠熠生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你之所以答应草草结案就是为了张良?”紫女毫不留情地说了大实话。
紫女一语中的,没错,张家不能有事,一方面是为了来之不易的知音张良,一方面是张家此时绝对不能倒,不然朝廷之中,再无人可和姬无夜抗衡。两极格局中的一极倒戈,另一方就会更加猖狂。于公于私韩非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方生。
“紫女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韩非道。
“你少拍马屁。”紫女听到韩非此言,娇媚的白了一眼,毫不留情截住了韩非的话头。
“父王勒令张开地破案的期限已到,如果此案破不了,姬无夜就会趁机大做文章,子房必定受到牵连,此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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