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走得体面一点,少点愧疚?
——或者为了怕我发现去追你?
——大可不必的,我贱,但没这么贱。
——澹台兵,难道你就不知道,希望之后的绝望,比一开始的绝望更难受。
——嗯,对,你一定不知道。
叶玫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便起身,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那把小刀子,坐下来,
伸出手臂,看上面那一道道浅浅的刀疤。
那把小刀子,或者说只是个小铁片,那种小时候学生用来削铅笔的。从叶玫
上高中起,这小刀子就是她的好伙伴,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帮她在身上开出
几道小口子让她的不愉快随着血渗出来。
从15岁,到25岁,十年,这个习惯没有变,唯一变化的是从前的小姑娘变成
了那些去疤产品的VIP中P.
嗤拉。
刀割下去,叶玫睁着眼睛看皮肤随着刀锋的亲吻绽开。
比从前的那些刀都渗,深到那些美丽猩红的液体不是渗出来而是涌出来。
她翻转手臂,让它们滴下去,滴在心形的牛排上,仿佛心头血,又仿佛给牛
排调味的番茄沙司。
——给牛排调味不该用番茄沙司的,番茄沙司是甜的。
——但没事,这些调料也是咸的,我或许有MDD[6],但我起码没有DM[7].
伤口很疼,叶玫感觉自己疼开始哆嗦。
身体上疼的时候,心里的疼会少些。或者,是疼痛产生了欣快,让身体里有
新的5-羟色胺产生了。
叶玫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刹那乐观了一点,乐观到忽然又觉得澹台
会回来,又忽然觉得他会喜欢这滴了自己血在上面的牛排。
于是她把已经烧光的蜡烛换掉,就着新蜡烛的烛火给自己点了烟,狠狠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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