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酒,还是因为现在还黏在她喉咙和食道属于
「眼镜」的万子千孙,又或许是因为刚刚钻进鼻子里的那股新鲜的尿味,
她感觉很多东西涌向她的喉咙口,让她来不及再奔去对门的女厕所,所以她
用最快的速度奔回到离她最近的那个小便池,双手撑着,嘴一张,就控制不住地
一阵翻江倒海。
连续吐了十几口,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小便池里的那一堆散发着酸腐味
道的东西,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又打扰到了身边那个可怜的兄弟。
「喂,哥们,抱歉了,又……」
她边说边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和眼睛,抬头,却只看到那个正走卫生间
的男人投来的一个有点厌恶的眼神。
叶玫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再把视线转回到面前的那个已经开始自动冲水的
小便器。水冲在那些原本在她胃里的东西上,溅起小小的水点,打在她的脸上。
叶玫忽然觉得自己又有点想吐,但只是干呕了两下,吐出了嘴里的一些口水。
这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让她觉得更不爽。
于是她把身子再伏低了些,低到她的鼻尖几乎碰上了那堆热烘烘的垃圾,然
后把两根手指伸到自己的喉咙里,在舌根处一压。
更多的东西从嘴里涌出来的时候,叶玫似乎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她没抬头。
她还在吐,她也哭了。
Fri.10:05p.m.
走上天台,雨还在下,一下子把叶玫的身体打得透湿。她却不顾,反而有些
庆幸这个高高的开敞式天台竟然没有封闭,所以这雨水把她的衣服和脸上的污秽
冲掉了。
刚才摇摇晃晃地走在酒吧的通道里时,人们都躲开她,捂着鼻子侧目。
——有没有人珍惜我?当然,没有的。
——那些讨好我的男人把我当成什么?排遣欲望的工具吧。
——脏了,丑了,邋遢了,就连工具也不是了。
——叶玫,这样的话,活着还有意义吗?
叶玫想着,扶着栏杆看下去,灯火辉煌,令人目眩,路像泥鳅,车像蚂蚁。
她把手探到乳沟里,取出那张被夹着的毛爷爷,信手折叠。片刻之后,手上
便多了架红色的纸飞机。
她把它捏在指尖,张嘴在飞机的尖头呵了口气,然后投出栏杆外面去。
飞机在风雨里打转,被风吹远,被雨打湿,飘啊飘地一点点坠落。
——着陆之后,会有人把它捡起来吧?
——如果是飞的是我自己话,会怎样?
——着陆以后呢?也会有人来把我捡起来吗?
叶玫想着,感觉酒从身体里涌到头上,一下子有点冲动。
「实践出真知。叶玫同学,作为一个工科生,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她自言自语,手撑住围栏,把上身尽力往前探,然后试图抬起腿。
「小姐,这里有点危险,还有,这个动作容易走光。」
耳边忽然想起一把深沉的男人声音,叶玫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两条有力的
臂膀环绕。
一下子觉得温暖,一下子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舒适。
身体软掉之前,她回头。
那个男人高她一头,眼睛深得像两潭水,不是帅哥但是很有味道。
他白色棉布衬衣被雨打得透湿,线条分明的脸上带着大哥哥般的笑。
Fri.10:30p.m.世界很奇妙,原本不相识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能变得1
悉。
湿漉漉的女人跟着同样湿漉漉的男人一起回到酒吧里,面对面坐下,不说话,
只是对着喝酒,很快就喝光了刚刚剩下的小半瓶芝华士,马上又开了瓶勃艮第。
长头发的男歌手已经不在,背景音乐开始放一首英文歌,男女对唱,女的声
音沙哑,男的声音低沉,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但是叶玫似乎听到了里面有唱到wildrose,似乎还唱到了die.
Whatever!
她坐在角落里的沙发里,脱了鞋子蜷起腿,赤脚踩在沙发上,摇着高脚杯,
看看里面血一般的酒,再透过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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